第 4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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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5 章
顧渝剛洗完澡，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都慌了，“你在哪？”
周瑾把地址發給他，眼前的意識又開始模糊，她搖搖頭，強行自己保持一絲清醒，“我在三樓衛生間。”
“等著我！”
周瑾掛了電話，大腦被暈眩占據，再也沒有抵抗的力氣，頭一歪靠在衛生間的隔板上暈過去，手機滑落到地上。
顧渝這邊像瘋了一樣開著車在路上咆哮，一想到她會有危險他真的會發瘋，邊開車邊打電話給商南明。
會館內，周瑾遲遲沒有回來，眾人都察覺到不對勁，沈度慌忙起身，“我去找。”
首先和門口的保安確認她沒出去，便帶著人逐個房間尋找，把三樓的房間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人，沈度心中升起一道不好的預感，如果這裏出事了，倒黴的一定是他。
不管怎麽樣都要找到周瑾，封住她的嘴。
一個保潔走過來，問他：“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女孩子？”
“對，你見過？”
保潔手指向衛生間，“我看見她進去了。”
“艹，我說怎麽找不到人。”
沈度帶人直接去敲衛生間的門，只有第五個從裏面鎖著，他走過去敲門，“周瑾——周瑾，在嗎？”
不管他怎麽喊都無人回應，現在第一要務是證明裏面的人是不是她，沈度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，裏面果然傳來手機的震動聲。
他放心了，只要人還在就好，沒回聲應該是昏迷了，他看了時間，迷藥已經起作用了。
“你們過來，把門撞開。”
幾人用力撞門無濟於事，只好叫來會館工程部的人。
他們用工具輕松將門打開，沈度推開人群上前查看，引入眼簾的便是倒在地上昏迷的周瑾，心中一陣後怕，慶幸她還在這，對身後的人招招手，“把她擡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
商南明的聲音突然出現，沈度心中一驚，只見他滿身凝著寒霜，眼神冷得能殺人，“你好大的膽子。”
“商總，您怎麽來了？”
“來看看你們是怎麽禍害人家小姑娘的。”他伸手拍了拍沈度的肩膀，“你知道這是犯罪嗎？”
沈度偷偷摸摸地告訴他：“這……你懂的。”
商南明笑了，這些潛規則他是知道但從不屑於參加，沒想到今日有人親眼擺到他面前。
“我不懂。”商南明聲音又冷了幾分，“人我要帶走。”
“這——我做不了主。”沈度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。
“那就找能做主的來，或者讓他們找我也行。”
有人跑過來在沈度耳邊小聲說道：“包間裏的客人都走了，他們說一切聽商的。”
沈度瞬間面如死灰，目光呆滯無神，他這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已經是一枚棄子。
商南明走過去將周瑾抱起來，居高臨下地睨著他，“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，您，您請。”
沈度訕訕一笑，很是難堪。
商南明沒再搭理他，抱著周瑾快步離開會館，等他們走後沈度才察覺不對勁，圈內人人都知道商南明和開曼的事，今天為什麽會替周瑾出頭，緊跟著出門，看到商南明將人放到一輛車上。
那是顧渝的車！
商南明將人放在後座，自己坐到副駕上，“給你說我能把人帶出來，你還不相信。”
顧渝白他一眼沒說話，直接開車前往醫院。
“只不過影響你英雄救美了，試想一下，如天神般降臨，為她披上大衣，抱著她走出魔窟，多拉風。”
顧渝：“……你話真的很多。”
時間回到三十分鐘之前，倆人急匆匆趕到會館，顧渝剛要下車被商南明拉住，“你幹什麽去？”
“救人。”
“哥們，你冷靜冷靜，你這身份進去會出大事的，雖然這地方見不得光，一時暴露不了，但為什麽要給他們一個把柄威脅你呢？”
“現在管不了那麽多，我們耽擱一會她就多一份危險。”
“我進去救她。”商南明將他按在車裏，“你就坐這哪都別去，我一定把人給你帶出來。”
顧渝雖不情願也沒有別的辦法，只能同意這樣。
商南明回身看了眼周瑾，眼神逐漸變得幽暗，“他們竟然真敢下藥，神不知鬼不覺把人禍害了，醒來哭都找不到人。”
“沈度還真是狗膽包天。”
“他不過是一個小嘍嘍。”
“你見到那些人了？”
商南明撣撣身上的灰，漫不經心道：“那些人跑了，不過心裏有數，圈子就這麽大。”
“但沈度可是板上釘釘的。”顧渝眸光突然發狠，“沒必要再等了。”
汽車穩穩停在醫院門口，商南明下車之前突然想到什麽，“你要負責給開曼解釋。”
“知道了，快去。”
商南明抱著人走進醫院，醫生趕快給她註射針劑救治，等周瑾醒來已是淩晨，她撐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服，見一切完好後深深的後怕襲來，將頭埋進被子裏開始痛哭。
商南明聽到哭聲從外面進來，“怎麽了？”
周瑾露出頭看著他，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眼神往外探查，商南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，驀地明白過來，“顧渝在外面，他不適合進來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周瑾乖順點頭，心中沒有任何不滿，這樣做是明智的。
這件事只有他們三人知道，周瑾以低血糖為由請了幾天假，林晗過來照顧她，也以為她是低血糖糖，一邊給她弄吃的，一邊生氣責備：“都說了讓你多吃點多吃點你非不吃，看看現在瘦成什麽樣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瑾握住她的手，動情道：“別難過了，我沒事的。”
“還說沒事，人都直接暈倒了，要是沒人經過救你，現在什麽都說不好。”
周瑾強忍著眼中的濕潤，笑道：“嗯，我以後一定好好吃飯。”
在醫院住了幾天後身體好轉，趙愷來接她出院，給她披上大衣，小心呵護著，“你走慢點。”
周瑾：“……我已經好了。”說著在他面前蹦了蹦，“真的沒事。”
“好好好，沒事了，別蹦別蹦。”
她撲哧一聲笑了，被他這小心謹慎的模樣觸動了，“謝謝。”
“說什麽謝謝，客氣了不是。”他突然盯著周瑾，認真道：“答應我一個事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不管你以後嫁給誰，愛上誰，哥們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。”
周瑾笑了，拍拍他，“那是當然，你這個朋友我周瑾認一輩子。”
趙愷心滿意足了，能這樣守在她身邊也挺好。
顧渝有一個廣告拍攝，收工後他讓淩希先走，自己開車回去，特意來到周瑾小區門口，遠遠就看到她滿面笑容乘著雀躍的步子跳著來到他面前。
趴在車窗上故意問道：“請問我能上車嗎？”
“等候已久。”
倆人一起趕往他的住處，周瑾隨意在他車上翻看，“後面那是什麽？”
“廣告商送的禮品。”
“當明星真好。”
顧渝挑眉失笑，“這酸不溜的幹什麽呢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她傲嬌地晃著腦袋，“實話實話。”
“那是給你留的，不然我也不會帶回來。”
“真的？哎呀，你早說，我剛才直接拿回家了，等下還要抱回去多累。”
顧渝也不說話只顧著笑，看她一個人靜靜表演。
車剛到小區門口，周瑾就抱著禮品下車，愛不釋手唯恐被人搶了去，顧渝寵溺地搖搖頭，“真是個小財迷。”
她剛才不知道，打開看才發現是一套定制的金飾。
“這價值十來萬呢。”
“哦，某人這是在怪我沒有送禮物？”
“哼，你心裏清楚就好。”
顧渝笑著揉揉她的頭，他喜歡周瑾這樣在自己面前，就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樣，很真實很鮮活。
收拾好，倆人窩在沙發上翻看雜志，共同享受靜謐時光，周瑾突然握住他的手，“我當時很怕。”
他手一頓，聲音中帶著沈重的砂礫感，“其實我也怕。”
“我下意識撥通你的電話，聽到你的聲音後就不怕了。”周瑾轉身摟住他的脖子，在他嘴角輕輕一吻，“因為你是我心底最相信的人。”
顧渝欺身將她壓在身下，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唇，眼中漸漸被迷離覆蓋，“你先動手的，可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屋內氣溫瞬時升高，一室旖旎，還有她的笑聲相伴。
隔天，圈內突然出現一道炸裂新聞，當紅小花衛婳經紀人沈度被曝挪用公款和賄賂，消息一出在行內引起軒然大波。
周瑾看著新聞感到莫名輕松，自從那晚之後她還沒見過沈度，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，想報警又沒有證據，現在好了，沈度出事他就沒有困擾了。
亭閱文化公司。
一堆記者堵在門口要采訪，會議室裏各位領導一個比一個嚴肅，心中憋著火等主人公的到位。
沈度正忙著聯系辛其卯和其他大人物，結果無一例外，全部被拉黑，他癱坐在椅子上，知道自己完了，沒有人會救自己。
腦海中逐漸閃過幾個身影，眸光逐漸發狠，他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報覆他的，首先想到的是韓瀟和顧渝。
人事一遍遍催促：“沈總，請您快點好嗎？領導們都到了，就差你。”
“知道了，催什麽催。”
人事也很無語，“這話您都說了五遍了。”
“這就走。”
沈度吼了一嗓子，眼睛斜過人事朝會議室走去。
推開門，討好地看向眾人打招呼，姿態十分諂媚，“老板。”
“沈總架子可真大，讓我們一頓好請。”
“老板，您說笑了，我剛才確實有事要處理。”
韓瀟聞言扯出一抹不屑的笑。
沈度很是尷尬，訕訕一笑，坐是不好意思坐的，戰戰兢兢等待領導發落。
老板將一沓紙甩到他面前，厲聲喝道：“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。”
“老板，我知道錯了，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“機會？”老板毫不避諱地笑道：“你還有臉要機會？我們已經報警，有什麽話和警察說去吧。”
沈度當即下跪，“老板，我之前是鬼迷心竅，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他突然看到一旁的韓瀟，轉而指控她，“都是韓瀟，是她栽贓陷害我的。”
“哦？”韓瀟本不想理會這爛攤子，奈何有人潑臟水給她，這就不能忍，懶懶望過去，問：“是我拿著你的手讓你挪用公款的？”
“這……”
“別這那的。”韓瀟猛地拍桌子站起來，“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出手？”
“你是因為顧渝。”
“顧渝怎麽了？”
“他——”沈度這才察覺自己說錯話，會館的事並沒有被爆出來，說明背後之人也不想讓這件事暴露，他現在不能說禿嚕嘴，會館的事遠比現在的公款之事更大，當即轉變話鋒，“他不喜歡我。”
韓瀟：“……沒有人喜歡你，那就所有人都有害你的嫌疑了？”
老板嫌棄地擺擺手，“滾吧。”很快有人將他帶出去，沈度在圈內落得一個身敗名裂。
要說現在最慌的還有衛婳，急急慌慌跑到公司，她害怕沈度出事自己也會被公司拋棄，哭著鬧著要見老板，人事將她帶到會議室。
“老板，我怎麽辦？沈度的事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公司的藝人，公司自然會對你妥善安排。”餘光瞥到一旁的韓瀟，“叫你們團隊的那幾個人過來。”
一同前來的還有周瑾。
老板的視線在她們身上來回打量，最後落在韓瀟的身上，“你們團隊是有名的金牌團隊，帶一個是帶，帶兩個也不影響，我看衛婳就先掛名在你們團隊吧。”
韓瀟：“……衛婳你先去休息，我們在這討論一些事。”
衛婳心裏明白，點頭離開。
“我不同意讓她掛名到我們這。”人不在韓瀟才敢有什麽說什麽，“我們的配置是為顧渝一人服務，多一個人忙不過來。”
“我相信你們的能力。”
“說這話沒用，精力分不開到時候耽擱的是兩人。”
老板聞言臉色也不好看，“你們可以帶出一個頂流為什麽不能再帶出一個呢？”
“呵呵。”韓瀟覺得這話過於搞笑，“頂流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嗎？想買一個就買一個。”
“那我不管，這事公司已經決定，衛婳暫時掛名你們團隊，調任喬依為經紀人，周瑾為執行經紀兼任助理，總的決定權還是在你手中。”
韓瀟：“……這樣不行。”
“不行也得行。”
老板丟下這句話起身離開，不再給她辯駁的機會。
會議室內，眾人面面相覷，一瞬之間全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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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著我！”
周瑾掛了電話，大腦被暈眩占據，再也沒有抵抗的力氣，頭一歪靠在衛生間的隔板上暈過去，手機滑落到地上。
顧渝這邊像瘋了一樣開著車在路上咆哮，一想到她會有危險他真的會發瘋，邊開車邊打電話給商南明。
會館內，周瑾遲遲沒有回來，眾人都察覺到不對勁，沈度慌忙起身，“我去找。”
首先和門口的保安確認她沒出去，便帶著人逐個房間尋找，把三樓的房間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人，沈度心中升起一道不好的預感，如果這裏出事了，倒黴的一定是他。
不管怎麽樣都要找到周瑾，封住她的嘴。
一個保潔走過來，問他：“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女孩子？”
“對，你見過？”
保潔手指向衛生間，“我看見她進去了。”
“艹，我說怎麽找不到人。”
沈度帶人直接去敲衛生間的門，只有第五個從裏面鎖著，他走過去敲門，“周瑾——周瑾，在嗎？”
不管他怎麽喊都無人回應，現在第一要務是證明裏面的人是不是她，沈度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，裏面果然傳來手機的震動聲。
他放心了，只要人還在就好，沒回聲應該是昏迷了，他看了時間，迷藥已經起作用了。
“你們過來，把門撞開。”
幾人用力撞門無濟於事，只好叫來會館工程部的人。
他們用工具輕松將門打開，沈度推開人群上前查看，引入眼簾的便是倒在地上昏迷的周瑾，心中一陣後怕，慶幸她還在這，對身後的人招招手，“把她擡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
商南明的聲音突然出現，沈度心中一驚，只見他滿身凝著寒霜，眼神冷得能殺人，“你好大的膽子。”
“商總，您怎麽來了？”
“來看看你們是怎麽禍害人家小姑娘的。”他伸手拍了拍沈度的肩膀，“你知道這是犯罪嗎？”
沈度偷偷摸摸地告訴他：“這……你懂的。”
商南明笑了，這些潛規則他是知道但從不屑於參加，沒想到今日有人親眼擺到他面前。
“我不懂。”商南明聲音又冷了幾分，“人我要帶走。”
“這——我做不了主。”沈度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。
“那就找能做主的來，或者讓他們找我也行。”
有人跑過來在沈度耳邊小聲說道：“包間裏的客人都走了，他們說一切聽商的。”
沈度瞬間面如死灰，目光呆滯無神，他這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已經是一枚棄子。
商南明走過去將周瑾抱起來，居高臨下地睨著他，“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，您，您請。”
沈度訕訕一笑，很是難堪。
商南明沒再搭理他，抱著周瑾快步離開會館，等他們走後沈度才察覺不對勁，圈內人人都知道商南明和開曼的事，今天為什麽會替周瑾出頭，緊跟著出門，看到商南明將人放到一輛車上。
那是顧渝的車！
商南明將人放在後座，自己坐到副駕上，“給你說我能把人帶出來，你還不相信。”
顧渝白他一眼沒說話，直接開車前往醫院。
“只不過影響你英雄救美了，試想一下，如天神般降臨，為她披上大衣，抱著她走出魔窟，多拉風。”
顧渝：“……你話真的很多。”
時間回到三十分鐘之前，倆人急匆匆趕到會館，顧渝剛要下車被商南明拉住，“你幹什麽去？”
“救人。”
“哥們，你冷靜冷靜，你這身份進去會出大事的，雖然這地方見不得光，一時暴露不了，但為什麽要給他們一個把柄威脅你呢？”
“現在管不了那麽多，我們耽擱一會她就多一份危險。”
“我進去救她。”商南明將他按在車裏，“你就坐這哪都別去，我一定把人給你帶出來。”
顧渝雖不情願也沒有別的辦法，只能同意這樣。
商南明回身看了眼周瑾，眼神逐漸變得幽暗，“他們竟然真敢下藥，神不知鬼不覺把人禍害了，醒來哭都找不到人。”
“沈度還真是狗膽包天。”
“他不過是一個小嘍嘍。”
“你見到那些人了？”
商南明撣撣身上的灰，漫不經心道：“那些人跑了，不過心裏有數，圈子就這麽大。”
“但沈度可是板上釘釘的。”顧渝眸光突然發狠，“沒必要再等了。”
汽車穩穩停在醫院門口，商南明下車之前突然想到什麽，“你要負責給開曼解釋。”
“知道了，快去。”
商南明抱著人走進醫院，醫生趕快給她註射針劑救治，等周瑾醒來已是淩晨，她撐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服，見一切完好後深深的後怕襲來，將頭埋進被子裏開始痛哭。
商南明聽到哭聲從外面進來，“怎麽了？”
周瑾露出頭看著他，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眼神往外探查，商南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，驀地明白過來，“顧渝在外面，他不適合進來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周瑾乖順點頭，心中沒有任何不滿，這樣做是明智的。
這件事只有他們三人知道，周瑾以低血糖為由請了幾天假，林晗過來照顧她，也以為她是低血糖糖，一邊給她弄吃的，一邊生氣責備：“都說了讓你多吃點多吃點你非不吃，看看現在瘦成什麽樣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瑾握住她的手，動情道：“別難過了，我沒事的。”
“還說沒事，人都直接暈倒了，要是沒人經過救你，現在什麽都說不好。”
周瑾強忍著眼中的濕潤，笑道：“嗯，我以後一定好好吃飯。”
在醫院住了幾天後身體好轉，趙愷來接她出院，給她披上大衣，小心呵護著，“你走慢點。”
周瑾：“……我已經好了。”說著在他面前蹦了蹦，“真的沒事。”
“好好好，沒事了，別蹦別蹦。”
她撲哧一聲笑了，被他這小心謹慎的模樣觸動了，“謝謝。”
“說什麽謝謝，客氣了不是。”他突然盯著周瑾，認真道：“答應我一個事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不管你以後嫁給誰，愛上誰，哥們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。”
周瑾笑了，拍拍他，“那是當然，你這個朋友我周瑾認一輩子。”
趙愷心滿意足了，能這樣守在她身邊也挺好。
顧渝有一個廣告拍攝，收工後他讓淩希先走，自己開車回去，特意來到周瑾小區門口，遠遠就看到她滿面笑容乘著雀躍的步子跳著來到他面前。
趴在車窗上故意問道：“請問我能上車嗎？”
“等候已久。”
倆人一起趕往他的住處，周瑾隨意在他車上翻看，“後面那是什麽？”
“廣告商送的禮品。”
“當明星真好。”
顧渝挑眉失笑，“這酸不溜的幹什麽呢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她傲嬌地晃著腦袋，“實話實話。”
“那是給你留的，不然我也不會帶回來。”
“真的？哎呀，你早說，我剛才直接拿回家了，等下還要抱回去多累。”
顧渝也不說話只顧著笑，看她一個人靜靜表演。
車剛到小區門口，周瑾就抱著禮品下車，愛不釋手唯恐被人搶了去，顧渝寵溺地搖搖頭，“真是個小財迷。”
她剛才不知道，打開看才發現是一套定制的金飾。
“這價值十來萬呢。”
“哦，某人這是在怪我沒有送禮物？”
“哼，你心裏清楚就好。”
顧渝笑著揉揉她的頭，他喜歡周瑾這樣在自己面前，就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樣，很真實很鮮活。
收拾好，倆人窩在沙發上翻看雜志，共同享受靜謐時光，周瑾突然握住他的手，“我當時很怕。”
他手一頓，聲音中帶著沈重的砂礫感，“其實我也怕。”
“我下意識撥通你的電話，聽到你的聲音後就不怕了。”周瑾轉身摟住他的脖子，在他嘴角輕輕一吻，“因為你是我心底最相信的人。”
顧渝欺身將她壓在身下，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唇，眼中漸漸被迷離覆蓋，“你先動手的，可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屋內氣溫瞬時升高，一室旖旎，還有她的笑聲相伴。
隔天，圈內突然出現一道炸裂新聞，當紅小花衛婳經紀人沈度被曝挪用公款和賄賂，消息一出在行內引起軒然大波。
周瑾看著新聞感到莫名輕松，自從那晚之後她還沒見過沈度，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，想報警又沒有證據，現在好了，沈度出事他就沒有困擾了。
亭閱文化公司。
一堆記者堵在門口要采訪，會議室裏各位領導一個比一個嚴肅，心中憋著火等主人公的到位。
沈度正忙著聯系辛其卯和其他大人物，結果無一例外，全部被拉黑，他癱坐在椅子上，知道自己完了，沒有人會救自己。
腦海中逐漸閃過幾個身影，眸光逐漸發狠，他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報覆他的，首先想到的是韓瀟和顧渝。
人事一遍遍催促：“沈總，請您快點好嗎？領導們都到了，就差你。”
“知道了，催什麽催。”
人事也很無語，“這話您都說了五遍了。”
“這就走。”
沈度吼了一嗓子，眼睛斜過人事朝會議室走去。
推開門，討好地看向眾人打招呼，姿態十分諂媚，“老板。”
“沈總架子可真大，讓我們一頓好請。”
“老板，您說笑了，我剛才確實有事要處理。”
韓瀟聞言扯出一抹不屑的笑。
沈度很是尷尬，訕訕一笑，坐是不好意思坐的，戰戰兢兢等待領導發落。
老板將一沓紙甩到他面前，厲聲喝道：“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。”
“老板，我知道錯了，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“機會？”老板毫不避諱地笑道：“你還有臉要機會？我們已經報警，有什麽話和警察說去吧。”
沈度當即下跪，“老板，我之前是鬼迷心竅，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他突然看到一旁的韓瀟，轉而指控她，“都是韓瀟，是她栽贓陷害我的。”
“哦？”韓瀟本不想理會這爛攤子，奈何有人潑臟水給她，這就不能忍，懶懶望過去，問：“是我拿著你的手讓你挪用公款的？”
“這……”
“別這那的。”韓瀟猛地拍桌子站起來，“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出手？”
“你是因為顧渝。”
“顧渝怎麽了？”
“他——”沈度這才察覺自己說錯話，會館的事並沒有被爆出來，說明背後之人也不想讓這件事暴露，他現在不能說禿嚕嘴，會館的事遠比現在的公款之事更大，當即轉變話鋒，“他不喜歡我。”
韓瀟：“……沒有人喜歡你，那就所有人都有害你的嫌疑了？”
老板嫌棄地擺擺手，“滾吧。”很快有人將他帶出去，沈度在圈內落得一個身敗名裂。
要說現在最慌的還有衛婳，急急慌慌跑到公司，她害怕沈度出事自己也會被公司拋棄，哭著鬧著要見老板，人事將她帶到會議室。
“老板，我怎麽辦？沈度的事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公司的藝人，公司自然會對你妥善安排。”餘光瞥到一旁的韓瀟，“叫你們團隊的那幾個人過來。”
一同前來的還有周瑾。
老板的視線在她們身上來回打量，最後落在韓瀟的身上，“你們團隊是有名的金牌團隊，帶一個是帶，帶兩個也不影響，我看衛婳就先掛名在你們團隊吧。”
韓瀟：“……衛婳你先去休息，我們在這討論一些事。”
衛婳心裏明白，點頭離開。
“我不同意讓她掛名到我們這。”人不在韓瀟才敢有什麽說什麽，“我們的配置是為顧渝一人服務，多一個人忙不過來。”
“我相信你們的能力。”
“說這話沒用，精力分不開到時候耽擱的是兩人。”
老板聞言臉色也不好看，“你們可以帶出一個頂流為什麽不能再帶出一個呢？”
“呵呵。”韓瀟覺得這話過於搞笑，“頂流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嗎？想買一個就買一個。”
“那我不管，這事公司已經決定，衛婳暫時掛名你們團隊，調任喬依為經紀人，周瑾為執行經紀兼任助理，總的決定權還是在你手中。”
韓瀟：“……這樣不行。”
“不行也得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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